王妙音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在那黑色的脓液之中,如同被强酸一样腐蚀,这会儿几乎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焦尾琴,喃喃道:“只可惜,这焦尾琴是上古的名乐器,也和天下名士的我玄叔一样,就这样毁于无形了。”
刘裕勾了勾嘴角:“这个大魔头罪有应得,可是我和你一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进庙之前,我就知道,很可能就是他,但是我心中是多不希望我的猜想成真啊。”
王妙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刘裕:“裕哥哥,其实,其实我必须要说实话,刚才我很矛盾,有一刹那,我甚至真的想要听斗蓬的话,跟他站在一起,服下那蛊丸了。我,我不想老,我不想死,我不想和你分开。”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下子扑进了刘裕的怀中,紧紧地环住了刘裕,她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而那隆起的小腹,却是顶着刘裕的肚子,这一瞬间,刘裕甚至能感受到她体内,那个正在成形的生命。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色,虎臂轻舒,也搂住了王妙音的纤腰,柔声道:“妙音,苦了你了,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子,还要操劳这些事情,这次守下了城,也消灭了天道盟,伱赶快还是回始宁山居,安心地养胎产子吧。”
王妙音的螓首紧紧地贴在刘裕的胸膛之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能陪你多久,这个孩子,又能陪你多久,能继承你的大志吗?”
刘裕轻抚着王妙音后背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