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乐生有些不满地说道:“乌林渡那边不过是个渡口的要塞而已,平时驻军最多不过一千,那边的戍主不会超过一个军主的职务,比我还要低了半级呢,我为何要听他的号令呢?”
朱超石微微一笑:“现在是打仗,大局为重,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在哪里,就要听从哪里将官的节制,乌林渡平时不过是一千人的守军,甚至只有几百,但在这个时候,刘荆州绝不会只让一个军主来守卫那里的,我想必然会派出得力的将官过去增援,老庾啊,大敌当前,先要齐心,我回到江陵后自然也会尽快给你新的命令的,这一仗要是守住江陵,你这次的功劳,也足够让你升职将军啦。”
庾乐生这才咧嘴笑了起来:“我反正只认石头哥你,你叫我做啥我就做啥,那我现在就出发了啊。”
朱超石拍了拍他的肩膀:“速度要快,我这里就不等你了,敬久,我们现在就点齐兵马,一刻钟之内,全军出发以,直向陆口渡的船队。”
王敬久微微一笑:“遵令。”
五十里外,江北,乌林渡。
徐道覆站在岬口的箭塔之上,冷冷地看着远方南岸那里,正在腾起的黑烟,面无表情。
他身边的一个副将,正是他的族弟徐道安,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该死,英坛主那里,怕是不行了,大哥,我们真的就这样见死不救吗?不管怎么说,老英也是咱们多年的兄弟啊,想当年,还是你介绍他加入神教的呢。”
徐道覆摇了摇头:“这不是挺好的吗?大家各司其职,如果不是他这个诱饵的存在,怎么会让我们摸清楚敌军的虚实呢,如果不是他的全军覆没,又怎么能让刘道规安心,以掩护我们的突袭呢?”
另一个名叫李南风的坛主,也是徐道覆亲传的弟子,沉声道:“前几天师父你就发现了晋军在桑落州上的船队和伏兵了,要是我们当时直接就消灭了这股晋军,再会合英纠的人马,未必不能攻下乌林渡呢。这里毕竟有我们的内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