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韩薄家刚安上锁的大门被敲响了。
可惜声音不大,在房间里的韩薄没听见。
咚咚!
又是两下,这次声音响了些。
“来了。”韩薄从房间姗姗出来,“为什么不按门铃啊?”
他有些纳闷着,打开大门,收获了答案。
为什么不按门铃?
因为够不到。
韩薄推开防盗门,视线平行处,空气中的灰尘安静飘舞。
韩薄把头低下几个度,又低下几个度,终于在差不多到腰的那个位置,看到了到访的客人。
不速之客身高不到一米二,年龄不超六岁,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糊了几丝黑色假发,看起来像劣质的贞子coser。他身上松松垮垮挂着块厚重的、类似窗帘的拖地布,韩薄看了又看,勉强判断那是一条裙子。
这个惊悚的造型,这个稚嫩的体态,毫无疑问。
是灵力不足退化成幼童的贾琵修。
外貌不满六岁的贾琵修一手吃力地拎着大裙摆,让它不至于完全坍塌到地上,另一手努力抬起,把蔫巴巴的水晶花抬起,举到韩薄眼前。
韩薄凭借不那么惯用的常识艰难判断,这束花是送给自己的。
他麻木地接过花,凝视着包装上皱皱巴巴的纹路,又抬眼看眼前比花更皱皱巴巴的贾琵修,叹口气:“你要是有这个癖好,我认识个医生,你可以联系一下。”
贾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