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
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
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
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
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
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
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
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
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
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
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
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
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shǎ • bī,是一个很可恶的shǎ • bī,但这个shǎ • bī有在意的东西。
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
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
“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
“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
“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
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