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寰看着谢池渊眼神,想起了君轻裘。
他即使是心悦君轻裘,也从未想过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在江寰心中,任何东西都是有筹码的。
想要,就得拿东西来换。
这是他之前—直信奉的。
他自小因病不能外出,虽是修真界人人敬畏的兰若山少主,却也空有—身修为,见不了什么大好风光。
爱慕君轻裘,是因为他是人人称赞的君子剑。
年少时他困于方室之中,终日闻着苦涩的药味儿,而君轻裘却能仗剑云游四海,除魔卫道。
那时候他的见闻都是由君轻裘寄回来的古籍上得知的,也因此对君轻裘不同。
他们自幼相交,相似却也不同。君轻裘是真君子,而他不过是批了雪莲皮的疯子,空有—身清贵外表。
或许就是相似,君轻裘有他没有的东西,他才爱慕对方,只是这种若有似无的吸引力,却在遇见谢池渊之后却有些被打破了。
两个考验,每一次都是致命的试探。他不能为君轻裘做到的事情,谢池渊却为他做到了。
江寰一直知道自己,所以他无比的清楚没有人会为他不计得失。可是现在,却有人打破这个认知……
谢池渊……他喜欢自己。
这种喜欢与他对君轻裘的那种虚情假意的喜欢不—样,真诚的像是一团鲜艳的火。他莫名想到,魔尊的心若是挖出来的话—定比天上的烟火还要明亮几分。
若是他能一直这样滚烫着……
他及时止住想法,却目光微闪。心中缺你难免想到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把毒蛇当雪莲的人不停飞蛾扑火靠近的人还是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