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均任由着他无用地反抗,被抚慰过的神魂前所未有的舒适清净,让他暂时得了一次安宁。于是继续撸怀里的小狗勾,就这样抱着歇了很长一段时间。
天际乍白,黑色的天幕中翻涌出破晓的白芒。被风吹了一夜的竹叶终于停止了摇曳,安安稳稳地立在窗边。两只胖乎乎的鹅黄色雀鸟停在了纤细的竹枝上,细细的长腿一蹬,又扑棱着翅膀跃到了屋檐上。
姜糖也终于从那种纵X过度的状态中缓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扒拉开那只箍住自己的手,要往床下跑。
纤细的脚腕被那只大手一握,一拉,整个人又被拖了回去。
肾虚糖登时就僵住了。
“来不了!”他头一次说话说的那么利索,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
傅灵均倒是没想再来一次,但被姜糖可爱的反应逗笑了,就俯身压过去吓他:“有何不可?”
那只微凉的手摸过来,轻轻地搓了搓姜糖的眉心。
姜糖整个人汗毛都炸了起来,吓得手脚并用从他的身下空隙中钻了出去。
肾虚糖:溜了溜了!不陪您玩儿了!
明明被折腾的是魂魄,溜下床跑路的姜糖却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落荒而逃跑出去关上了门,这才觉得自己稍微安全了一点。
怀里突然一空的傅灵均还虚抚着少年眉心的位置,像是看到了姜糖多路狂奔时面上的表情似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翻身躺在床上。
逐渐苏醒的十方居是鲜活的,鸟叫和人声,花开与叶落,细碎的声响慢慢从四周升起。
姜糖大清早的跑到了院内石桌上坐着,本来他还想溜远一些的,可又想到自己方向感不好,要是走丢了不太好办。
吱呀一声,斜对面的门开了。不需要睡觉的相行终于逮到了机会吸小白,一股脑将塞了满怀的好吃的好玩的拿出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小白,吃。”
姜糖脑力运动太久,正是消耗太多的时候,开心地拆开一个油纸包,里面卧着一只酱香油亮的大鸡腿。
是相行昨天晚上,和淮成荫他们出去乾坤域玩的时候买的。
姜糖就着那张油纸,开始啃起了大鸡腿。啃完了一个鸡腿有点腻,看了看桌上剩下的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