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最后是昏死过去的。
他原本就醉了酒,又被缠着折腾了许久,傅灵均亲着亲着,怀里的人却睡着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将那个困倦的小家伙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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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几只胖乎乎的鹅黄色鸟雀落在了窗外那丛翠竹上,昨夜大雨将整个世界冲刷得干干净净,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泥土芬芳。
湿润的水色是植物最好的妆点,让碧色更翠,让红色更娇。
姜糖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
像极了宿醉后醒来的报废状态。而且他这个状态还比宿醉更深沉一点,脑袋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恨不得整个人和被子长在一起。
他慢慢睁开眼睛,身体乏力的很。好不容易从那种困乏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时,脑袋里忽然涌入了几个不太和谐的画面。
吵嚷的小酒馆内,他一手拿着酒碗,一手豪迈地指着傅灵均,让他来陪酒;
大雨滂沱的屋檐下,他撒泼打滚非要傅灵均背他回去;
衣裳脱了一半,他坐在床上耍赖让傅灵均帮他换衣服;
他用胳膊强行搂住傅灵均的脖子,带着温热酒气的呼吸喷吐在傅灵均的耳垂;
再然后,他恬不知耻地去咬他,从上到下,毫无章法……
姜糖的醉意瞬间就没了!
等等,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好像那些画面之后还有一些更过分的——
他、他是不是还去亲了傅灵均来着?!
姜糖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是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肿,嗓子也有些哑……
不,不行,他都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难道春梦还做的不够多吗?
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就变得格外滚烫起来。
姜糖浑身都不太对劲,强忍着乏力去把那只手给挪开。谁料他的动作那样小,傅灵均也醒了。
姜糖整个人僵住了。
他有些拘谨地看着傅灵均,有些想问他自己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但又觉得那种话太羞耻了,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于是他就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