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观南愣了一下,说:“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比如谁到你面前说我死了?”
不怪他脑洞大,而是既然和自己有关,那肯定是自己的死亡对谢峤影响最深。
谢峤说:“大差不差,我当街易感期那一天,是有人在逃生舱里面,找到了一块你的软组织,鉴定之后确认是你,我受不了。”
晏观南心里面咯噔一声,突然想到什么,讷讷说:“你不会……在那之前,还抱有期待觉得我还能活下来吧?”
爆炸那么勐,肉眼可见的同归于尽,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谢峤却偏偏还不信这个邪,非要亲眼见到才算。
“我一直都期待着。”谢峤语气挺平静,但这之下是曾经让他几乎崩溃的惊涛骇浪:“你怎么就能死了呢?我还没给你说过我的心意,你也还没承认喜欢我,怎么能离开我?”
谢峤不敢相信,他不能接受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直到铁证如山堆在他眼前。
谢峤在街上得到了这个结果,整个人都崩溃了。
易感期就是这么来的。
从那之后,谢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放纵自己的情绪,他甚至浑浑噩噩地想要混一辈子。
直到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回忆起梦中见到的晏观南。
晏观南站在距离他三米外,任凭他怎么走都无法靠近。
梦境中的晏观南对着他讽笑了一声,说:“谢峤,我用命换回来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谢峤如梦初醒,痛改前非。
晏观南的死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怎么蹉跎自己,也还不回晏观南的生命,谢峤也想明白了,他不能让晏观南就这么白白葬送了一条命,他虽然愤怒又悲伤,却只能负重前行。
谢峤看着晏观南,说:“我以前觉得我挺坚强,甚至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颓丧,但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晏观南也挺唏嘘,又心疼,忍不住在谢峤脑壳上揉了两下,说:“别提,一提我就难受。”
谢峤笑了一下,说:“那就不说了。”
晏观南又看回这星域网上的评论,不爽地说:“这群人懂什么啊,太片面了,这不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让你保护他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