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也是误打误撞被我抓着了。”沈千风把照片和基本信息都传给晏观南,说:“他们当中这个领头的,名叫王长峰,年轻时候跟着他舅舅干工程,出了点事儿。”
晏观南问:“害人了?”
他看这个王长峰的面相,也不像是个好鸟,眉眼凶杀,吊梢三白眼,嘴唇外翻,脸上还有一道横疤,身上可是染了不少人命。
沈千风点点头,说:“工地上几个工人的小孩儿都莫名其妙不见了,家人也报案了、也贴了寻人启事,但就是找不到。”
晏观南眉头一皱,知道事情不简单。
“后来,还是天见可怜,有一天晚上一道惊雷噼了下来,把还在建着的楼给噼歪了一部分,结果,就从那水泥柱子里面,露出来了一只胳膊。”
晏观南闻言,禁不住头皮发麻。
调查过后,发现这胳膊居然属于一个丢了的小孩儿的。
原来,这工地风水不大好,拍下来的价格也便宜,王长峰的舅舅经人提点,将小孩儿活生生丢进水泥里面滚,然后把他们做成生桩做承重柱,就能让风水变好。
王长峰的舅舅也是丧心病狂,本来那指点的大师给他找了几个孤儿院的小孩儿,打算让他出点钱买人,可王长峰舅舅却连这点钱都不舍得出,直接盯上了自家工人带过来的小孩儿。
就这样,事情败露后,王长峰的舅舅被公安抓捕,很快就判了死刑。
而王长峰是动手shā • rén的那个刽子手,奈何当时他舅舅把罪过一个人担了下来,警方也没查到什么特别的证据,就只能把王长峰给无罪释放了。
王长峰被释放后,就从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了,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哪儿。
晏观南听完,禁不住咂舌,说:“这王长峰身上,可是还背了数条命啊,这次回来,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沈千风点点头,说:“以前的事情,不好找证据了,但谢桥父母也是他杀的,从这点作为突破口,能将他绳之以法,也是可以。”
除了王长峰,其他几个人也都身负命案,合该枪毙的那种。
沈千风眯了眯眼睛,说:“我已经让人盯着王长峰了,只要他和谢诚交易,就会有人把他带走审讯。”
晏观南说:“他这样的人,恐怕心理素质特别强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沈千风不甚在意,道:“就算心里防线再强,见到他老娘也该崩溃了,王长峰没老婆没孩子,这些年在国外弄来的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寄给老家老娘,要不是替谢诚杀了人,一直被追捕,恐怕他也不会逃窜。”
晏观南心里面还挺唏嘘的,王长峰老娘也是可怜,养了这么个儿子,就算寄钱回来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是不孝顺。
另一边,谢成韵也扣下了谢诚的那位私人秘书,三下两下的,谢成韵就诈出来携程就交代秘书去干的事儿。
那天他决定调查谢诚之后,就请人在谢诚电脑和手机上安装了监控设备,谢诚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禁不住冷汗涔涔,头皮发麻,他怎么也想不到,谢诚真的会买凶shā • rén,而且现在后事没处理干净,反而被人给抓住把柄威胁了。
谢诚一个人闷在屋子里面,煎熬了好几天,心里面仍是带有几分期待。
直到有一日,谢诚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王成峰打过来的,他一开口,就说:“我是王成峰,当年是你爸雇我杀了你叔叔婶婶。”
谢诚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机差点儿掉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打这个电话,有什么目的?”
王成峰冷笑,说:“你爸好手段,居然找人绑架了我老娘,还把她杀了!本来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既然谢诚这个蠢货,非要和我同归于尽,那我也就遂他的愿。”
谢诚头皮发麻,他之前找人把谢诚私人秘书扣下来,就是不想让他一错再错,可没想到,谢诚居然会派人再去找王成峰的家人,而且,还直接动手杀了人!
谢诚心乱如麻,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王成峰说:“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愧对我老娘,她被害死,也是我咎由自取,遭报应了,不过,我不会放过谢诚的,我手中有他买凶shā • rén的证据,我已经把他做过的事情,全都写出来定时发在网上,到时候,你就等着谢家身败名裂吧!”
说完,王成峰直接将电话挂断。
谢诚浑身冰冷,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捡起手机赶紧给谢诚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