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昀咕咚咕咚喝掉大半杯水,平静了,转眼看到顾一铭又心软了。
顾一铭回头看不到伤处,只能借着镜子擦药。
擦药也不容易。顾父真的狠,一杆子下来,红肿淤青全都有。打的还是肩胛这种做动作就会牵扯的地方,想要擦药,免不了一阵疼。
“我来吧。”乔宁昀上前拿过药酒,“坐床上。”
顾一铭听话坐下,还记得关心一下,“你觉得药酒难闻吗?会不会想吐?”
“不会。你喝点水,休息休息。”乔宁昀拿过旁边的水杯。
顾一铭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是不渴,是伤口擦药会疼。要是喝水的时候正好赶上一阵剧痛,吞不下去,吐出来又不好,咬紧牙关忍着也不好受。
可是,顾一铭并没有感觉到剧痛。
乔宁昀擦药的劲儿很巧,几乎没有带来疼痛。有时候会带来轻微的疼,没一会儿又被轻柔的揉捏与药酒带来的凉意给驱散了,挺舒服的。
顾一铭惊讶,“你很会擦药酒。”
“嗯,我跟宫鑫阳学过。”
“……”
顾一铭想象到自家老婆跟别的男人光着身子互相擦药酒的画面,举起杯子猛灌水。
“放松点。”乔宁昀不明所以,“怎么突然紧绷了。”
顾一铭依然无法冷静,“你帮宫鑫阳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