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陶知越穿过朦胧的雾气,慢慢地握住了他始终悬停在半空的手。
“你的手很热。”
他轻声说。
相反,陶知越的手很凉,凉得如同失去了温度,皮肤柔软地贴着霍燃的掌心,颜色苍白。
霍燃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复杂得他无法解析。
于是他有点愣神地低下头,看见了陶知越手背上一小块粉色的烫伤痕迹。
“你烫到了吗?”
他顿时紧张起来,立刻要叫服务员。
“没关系,是前几天烫到的。”
“是在家做菜的时候吗?”
“嗯,周四下午,在家做卤牛肉。”
霍燃默默往前推算时间,是他问陶知越,可不可以追他的那一天。
陶知越继续说下去,像在追忆什么很遥远的事,他的表情有些恍惚。
“那天我洗完澡,去超市买牛肉和调料,回来切肉,切到了手指,我一直在走神,所以脑袋撞了好几次抽油烟机,还不小心被锅壁烫到了手背,用自来水冲了很久。”
霍燃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会走神,就听见他近在耳边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