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清柠只能趴在温暖室内的玻璃窗边,看着柏夜息离开。
夜色冷肃,一身暗色的男生几乎要融入黑暗之中。
走出时家大门前,他回头,遥遥望向了那个亮起的玻璃窗。
窗边的人影还站在那里,盈盈透着暖光。
与梦境不同,他还在和柏夜息挥手。
柏夜息站在黯淡无光的阴影里,握紧了手指。
他的指尖正掐在那道长长的伤口里。
隔着一层绷带,尖锐的疼痛和淡淡的血色一同渗透出来。
真实得让人眼热。
柏夜息无声地应了一声。
以那个他太久没有叫出口过的称呼。
夜冷风寒。
有归处的人从不少温暖。
柏夜息离开得很快,时清柠总想让他留宿,但从未成行。
柏夜息自己清楚。
如果晚上真的待在时清柠身边,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柏夜息微微掐紧了掌间的绷带。
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涌出的流动与刺痛。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所以柏夜息也清醒地知道。
尽管这是自己故意割破的伤口。
但流出的这一点血,还远远不够倾泻那永远过溢的迫切与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