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时夫人,只除了时爸爸还在工作,没有回来。
阿姨正好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出来:“药没喝吗?是不是觉得太苦,等下用甜水漱漱口吧?”
时清柠愣了愣:“还没喝药吗?”
他匆忙就要走去柏夜息所在的沙发旁。
那座沙发背对着门口,从时清柠的方向,看不到柏夜息的动作。
可是从书房出来的时弈却是清清楚楚。
他分明看见,那个沉默的男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束缚带。
那些黑色的束缚带,刚刚才被柏夜息彻底地拉伸试探过延展性。
时弈心生不妙。
“薄荷?”
时清柠几步就要走近,却忽然被时弈眼疾手快地一把拦腰抱了回来。
“你别过去!”
时清柠回头,一脸意外:“哥?”
他说:“薄荷是不是还烧着?我得看他吃药……”
时弈盯着终于起身的柏夜息,对时清柠重复了一遍。
“你别靠近他。”
长发男生抬起头来。
许是高烧未褪,柏夜息的眼尾整个都被烧红了,显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冶艳。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他的视线落在时弈拦过时清柠的那只手臂上时,那微微上扬的眼梢就变得愈发红赤起来。
时弈无声地将弟弟护在了自己身后,他声线冰冷,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