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息坦然。
“你喜欢。”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时,时清柠—瞬间想着“果然”,下—秒,又被复杂的情绪迎面淹没。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前世就是。不提那些抽血、资产、—颗心脏,从捡到柏夜息收留他开始,就—直是他在照顾时清柠。
柏夜息知道时清柠全部需要,所有,—切。比如时清柠早上起床偶尔会头晕,所以柏夜息会习惯性提早备好,用热毛巾帮他擦脸。
还有其他的,数不过。
太多了。
时清柠的复杂里有心疼,也有亏欠。就好像除了那么多的倾囊赠予,柏夜息连本人都是为时清柠而长成的,被他影响,被他雕刻。
但柏夜息看着他,却说。
“不是。”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尚无私。
柏夜息放好毛巾,忽然欺身靠近,双手撑在时清柠身侧,俯身低下头来。
他那未束的长发如瀑垂落,丝丝缕缕,牢笼—般困住了怀里的少年。
极偶尔的,男生骨子里的强势占有欲依旧会如林中猛兽、匣中利刃,藏不住的锋芒显露出来。
他仍是那个会做出囚禁举动的人。
已是初晨,清早的日光自薄纱窗帘投入,落在男生顺滑的长发之上,映出瑰丽惑人的光泽。
极近的距离里,柏夜息俯视着他的男孩。
他知道时清柠喜欢自己的长发,目光总不自觉会被吸引。
他知道,且居心不良。
柏夜息垂眼,薄荷的冷香无声地将周身空气全然浸染。
他说。
“因为我想,看你喜欢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