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森特睡着了,让的眼神柔软得不像话,他将牛奶小心搁置在床头柜。
视线始终凝视着森特,一个声音在心底叹息:您知道我从十几岁就开始追逐您的身影吗?
这份变态的在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形成了一只恐怖的野兽。
而森特竟然让自己来到身边,这不亚于按下了安装在让身上的引爆器,将他引爆。
让指尖悬空,临摹着森特的五官心想:我虽然微笑着站在您的面前,但您可知道我的五脏六腑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核爆炸。
两张英俊的脸庞越来越近,拥有一双覆舟唇的让,亲了亲先生的薄嘴唇,品尝其中的滋味。
森特在在梦中感到嘴唇发痒,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本来准备偷个香就跑的让,腰背一崩,僵滞在原地。
先生真是折磨人,他心想。
然后再也舍不得离去,孤注一掷地闭上眼睛撬开对方的双唇,攻城略地。
他的技巧很娴熟,森特醒来也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很惊愕,这是什么情况?
森特当然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让?”
美梦结束了,让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嘴唇,腰身一如既往地弯着,低眉顺眼:“先生,抱歉。”
“……”森特仍然还是发懵地靠在床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的牛奶。”让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微笑着把牛奶送上。
森特接过那杯牛奶,喝了几口平复一下心情:“你刚才在吻我?”
“不,您也有回应。”让姿态很低,但很坚持。
换作以前,森特一定会把牛奶全部浇在他头上,让他学会怎么说话。
或者立刻让他滚,卷铺盖回老家吃自己。
可是现在,森特充满审视地看着自己重用的属下:“你喜欢我。”
用的是肯定句。
因为森特已经想明白,自己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的种种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假如对方喜欢自己,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什么对管家专业有兴趣,都是放屁。
让叹息了一声:“是。”
他的姿态放得更低了,简直要跪在床前,或许他宁愿用行动示弱,也不想在语言上求饶。
求求您不要让我卷铺盖走人什么的,恕他说不出来。
“哦。”森特冷淡地说,仿佛在听一件不值一提的事,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