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扎桑的吃力,乔七夕悄悄放弃几个冲刺的机会,为了不让扎桑摔下马,也是为了得分。
在场上骑手摔下马,就会立刻被淘汰。
马匹拒跳一次抠四分,拒跳两次淘汰,规则非常严格,他宁愿拉长时长,也不想立刻出局。
场外所有人都看到,白马放慢了速度,悄悄计时的教练抿紧嘴,照他说要是换个骑手,这场会配合得更漂亮。
尽管如此,白马还是顺利地通过了所有障碍,路线没走错,就是时间长了点。
结束后扎桑的后背都湿透了,黝黑的脸上沁出点点汗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的却不是兴奋,似乎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平平。
不过胡叔叔还是夸赞了他,在他下马后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扎桑,一阵子没见你跑马,你怎么进步得这么快?!”
是了,刚才尽管都是小白马的功劳,但他也确实进步快。
扎桑这才露出腼腆的笑容:“是我的马,他很厉害!”
乔七夕得意地心想,可不是嘛?
跳完10道米高的障碍栏,脸不红心不跳,还能再来一场!
“马是好马,但是你这小娃娃还要多训练训练。”教练笑着说:“刚才要是再快点,参加大师赛都能拿奖了。”
扎桑抓抓脑袋,胡叔叔说:“扎桑又不是青训营出来的,他一天到晚在家里干农活,能有这个表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对,多吉后继有人了。”教练看着扎桑,提到了他父亲的名字。
因为这句话,扎桑扬起了笑容。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教练接下来说的话:“还有一周就开始奥运国内选拔赛,我们省里会送三个人去比赛,如果你能在这一周内把速度提上去,我就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你。”
在场除了乔七夕以外,都陷入了呆滞中。
在大家开口抗议之前,教练又加了一句:“顺便跳过米。”
众人抗议的话被堵了回去,变成目瞪口呆。
顺便?
去他大爷的顺便,世界上有这样的顺便吗?!
如果有,他们也…服气。
扎桑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奥运’两个字敲在他心灵上,哪怕知道那是比朝拜还要远的路程,他也严肃着脸点了点头:“好。”
从这天开始,扎桑每天凌晨4:00就起来练习。
乔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