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常有罚酒敬酒的场面,时溪倒也没彻底醉,只走路有些飘。
出了火锅店,街两边灯火通明,初秋的夜晚凉风吹过,卷席来不远处烧烤摊烟火的气息,时溪忽然搂住了时的肩。
脸上没过多表情,眼神却藏不住光,“家乡真好,弟弟更好。”
时知道他是有点醉了,提议说,“哥,刚刚我查了导航,这附近五百米内就有地铁口。”
家乡那么好,我们去跟乡亲们挤地铁吧?
“多麻烦。”时溪一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边掏手机,“哥找个代驾。”
他赶紧伸手摁黑了时溪的屏幕,胡诌说,“实话跟你讲吧,我看见有戴墨镜口罩的人,靠近过你的车。”
“所以……哥还是找人来查查,车被没被人动手脚吧?”
时溪听到此酒醒了三分,松开弟弟的肩,办事利落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助理带人来查今天开的车,究竟有什么问题。
转而绷着脸无奈说,“坐地铁吧。”
刚到家,时就见时溪接通了助理打回来的电话。
家里很安静,时能听到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他误打误撞说准了,车子的确被人动了手脚,有人用钉子在轮胎上扎了洞。
这要是高速上爆胎,后果可想而知。
时溪越听表情越严肃,揉了揉他脑袋,留下句,“下周一开始,哥送你上学。”
转身出了别墅大门。
时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写了套理综卷子,躺上床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躺了会儿,却没有睡意,胃倒是的疼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中,他侧躺着弓起身来,以前父母不在家,他都是掐着点起床上学,早醒一分钟都是要了命。
没人提醒他一句要吃早饭,早饭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病。
他起身披上睡衣,弓着身虾米似的,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弯腰蹲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路过谢吟寒卧室时,房门依旧半敞着,依旧开着灯。
他咬紧牙根儿,忍痛轻声路过。
家里佣人提起过,药箱就放在客厅的抽屉里,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出了一额头的汗。
随便拉开某只抽屉,翻找一通,也没有药箱的踪影,正准备换个抽屉,被翻乱的物件里,一只钱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