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揉了揉眼睛,“那把椅子太硬了,而且你洗澡也太慢了,洗了一小时……”
“回去吧。”谢吟寒说,“明天别来了,我不需要谁的帮助。”
那简直不要太好!
“你期中能不能正常发挥啊?”时认真建议,“故意考这样的分数,最后耽误的不还是自己吗?”
就在时以为谢吟寒不会回话,或是讽刺他几句时。
他听见谢吟寒低低地“嗯”了声。
当晚时莫名其妙失眠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时没精打采地上完早课,就被姜栎拖起来参加升旗仪式去了。
姜栎看眼蔫了吧唧的时好奇问,“哥哥你可真是过分,跑步三圈都跑不动,折腾半宿还不够吗,你俩还通宵可太过分了呜呜!”
时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姜栎抓住他胳膊,一顿猛摇,“卧槽!是樊晨啊集美!我好激动!”
时抬起眼皮,果然看见了多日未见的樊晨,头上戴着鸭舌帽,正在他班的位置,被几个男生围着,低头鼓捣手机。
姜栎边走过去边大声说,“今天星期一啦,哎呀我一周没升国旗唱国歌了,我好想念哦。”
樊晨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正好跟姜栎视线对上,姜栎再怎么说也是个富二代,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
于是樊晨先开了口,“姜栎,你从F洲旅游回来了?”
“啊可不是嘛?F洲好多跟你一样的秃瓢,对了别说闲话了,你一会上台要念的检讨熟读了吗,上台别卡壳啊,卡壳多丢脸啊。”
樊晨刚被父亲冻了银行卡,别提跑车了,出去玩都不能阔绰出手了。
这种情况下只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看都没敢看父亲不让招惹的时,心想着来日方长,尴尬笑了笑,带着小弟们走开了。
姜栎比了个鬼脸,“樊晨真是给老子省钱,本来我还想着升旗仪式结束之后,去超市买两个抹茶面包呢,看见他只能吃下一个了。”
过了没多会儿,各班同学们纷纷到齐,不过都忙着闲聊,根本没人主动站排。
领操台上的副主任忍无可忍,拿着话筒中气十足,“都站排了,那边那个学生,别拉帮结伙的聊天,站排了!”
时站在队伍中,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正迷糊间,被姜栎戳了戳胳膊肘,“哥哥,等会学生代表发完言,樊晨要上台念检讨了,你别睡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