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寒揪着樊晨的后领,将他的脸对准了大敞着窗外生了锈的防护栏。
“操……”
骂完最后倔强的一个脏字,樊晨再骂不出口了,脸被撞在晃动不止的防护栏上,火辣辣的疼痛,加上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从五楼向下看去,操场上踢足球的体育生们各个蚂蚁般大小。
刺骨的冷风刀刃般割过樊晨的脸,可他已经顾不得脸毁没毁了。
防护栏年久失修,这样撞下去万一撞坏,他们俩个的命也都该没了!
恐惧的叫声都卡在了喉咙眼,又是几下带着回音的猛砸,樊晨脑子没撞坏,反倒在逆境中变得聪明了,反应过来似乎可以求饶!
开口却已然语无伦次,“哥!不不不!爸!爸爸我错了……我剃头发剃眉毛……我喝酒我活该胃出血,我不想死……”
听着往前走的脚步声,谢吟寒才回头撇见了时。
他眼中戾气略微收敛,揪着樊晨的领口把人拽了回来,将对方的头对准了巨型垃圾桶,垂着眼问,“你来做什么?”
“……我路过,听见声音就进来了。”时说。
谢吟寒远远看过来,因为有晚会,学校对仪容仪表要求没那么严格,他今天没穿校服,而是白衬衫搭配西裤,胸腔微微起伏着,似乎刚刚快速的跑动过。
谢吟寒很快别过目光,明知是胡诌偏偏还接道,“你可真会路过,不嫌脏了眼睛。”
头被塞进垃圾桶里的樊晨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抬起头来,偏偏又不敢。
奇怪的味道充斥在他鼻腔里,闻得他直干呕。
被听见动静的谢吟寒又踹了一脚,这次樊晨的头彻彻底底跟垃圾们来了个亲密接触,“给我哥道歉啊。”
“我错了!我这就剃头发剃眉毛……”樊晨脑袋扎在垃圾桶中,含糊不清求饶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我不想死……”
谢吟寒声音很冷,“没吃饭吗大点声,哪里错了?”
樊晨立马提高音量,“我错了,不敢了论坛帖子也我发的酒也是我灌的,不敢了……”
谢吟寒收了脚,外套的领口被刚刚大幅度的动作挣开了,棉服里穿着统一的西装半袖还系着领带,是高一年部大合唱的统一服装。
他身上干干净净,一点打过架的痕迹的都没有,迈过地上易拉罐装的啤酒。
“走吧。”谢吟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