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蹭了蹭头发,他赤裸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谢吟寒正靠在床边看电影。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屏幕上一张鬼脸。
恐怖片有什么可看的……
电视前的那条路是走向另一侧床的必经路,原本谢吟寒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里大惊小怪的男主。
裸着上身的时快速路过,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白里透粉的皮肤,以及细窄的腰。
拿起遥控器,暂停了正演到高潮剧情的电影,侧头看见时湿漉漉头发正贴在白皙的脖颈上,有水珠顺着发丝滴在细白的脖颈上。
他舔了舔嘴角,“哥,我帮你吹头发吧?”
说着他便丢了手里的遥控器,下床拿起桌子角落摆放着的吹风机。
走到床的另一侧,时眨了眨眼,“要不我自己……”
“我来吧,手伤了挺不方便。”他声音又沉又冷,看着无可奈何转过身的时。
他听见一句礼貌又疏离的,“谢谢。”
吹风机被启动,他手也顺理成章地穿过发丝,不经意间还会触到头皮。
眼前人似乎觉得不自在,肩背都有些僵硬,但也是乖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谢吟寒记得搂过时的腰……
强行止住了乱飘的思绪,他想,如果时不是哥哥,他们不是时建枫的两个孩子,反正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么他的喜欢就可以丢在阳光下,光明正大。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T城的暴雪下了整整一夜,松枝上,地面上全部积了厚厚一层,即使出门有带羽绒服,依旧没能抵抗得住北方的严寒,时推开老宅别墅的大门,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
在临城玩了三天两夜,明天就要回去上学了,他心里惦记着这几天落下的功课,就没去跟篮球社那帮聚餐,提前回来原本是想回房间复习。
结果刚出玄关,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时溪,以及堆在楼梯边上的一堆行李箱。
“哥你回来了,这哪来这么多行李箱?”
“小。”时溪有些疲惫,“公司原本挺忙,舅舅今天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是跟父亲确认了,一家人要搬过来一起过年,父亲让我接待一下舅舅。”
果然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就连边柳山一家搬过来借住的时间都提前了。
时粗略数了数,面前足足有十来只箱子,“怎么这么多行李?”
这别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