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再怎么混账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又不能丢回去回炉重造,贾佳想着手也快,翻出一张全家福,把手机举到了贺龄面前,“小贺总你看,左边这位就是我老公。”
贺龄乍一看到那幅刻薄面相,他想起来这是谁了,并且熟得不能再熟,再看到右边那位十bā • jiǔ岁,一张脸勉强称得上清秀的男生,贺龄逐渐皱起眉头。
“右边这位是?”
“还能是谁,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孩子倒是好孩子就是这两年不知怎么沉迷上了赛车。”
时看贺龄表情有异样,掏出手机,解开了锁点了几下屏幕,戳到录音机app,又收起手机若无其事问,“表哥这身衣服我都没买到,是春季限定呢?”
“他买衣服可积极,就这点随我了,我怀他的时候也不能成天去打麻将,没事做就挑衣服买衣服,寻思生了他以后穿。”
贾佳说完,最后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时氏集团虽然也有钱,但架不住时建枫心思深,这么些年除了几辆车跟那点钱不也没拿到什么。
“我这儿子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又勤快……”
“能把这张照片给我传过来吗?”贺龄的表情却变了,打断了贾佳的话。
“当然啦!”心里打着狠宰贺家一番的心思,贾佳也没多想,“这都是小事啊,咱们加个微信,下周来家里吃饭啊!”
跟贺龄交换了微信,贾佳发去一家三口的照片,也顾不上哭了,拎着前几天新淘的包包,出了别墅就给边柳山打去了电话。
“喂老公啊,你快别为老房子的事闹心了,你猜猜我今天在时家遇见谁了,我遇见小贺总了,哎呀我还跟他交换了微信!”
边柳山听到这话垂死惊坐起,“在哪儿?你在时家看见贺家人了,跟谁在一块呢?”
“还能是谁?跟时呗,我还把咱们一家三口照片给小贺总看了,看完他还找我要微信让我把照片传过去,你说咱们家边浩是不是要有正经工作了?”贾佳美滋滋,“能不能给安排个经理啊?”
电话那头,手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边柳山根本没跟贾佳说想拿边浩去顶替贺家小少爷的事,他怕贾佳这张嘴藏不住,前些日子为了讨好贺家,都已经拿边浩的照片给贺家人看过了。
昨晚撞树上刚给脑袋缝了五针,一时半会边柳山也想不出别的主意,只觉得心律失常,浑身难受差点没当场去世。
时视线从走廊悬挂的复古壁画上,转移到身侧贺龄的脸上。
他看贺龄脸色不对,就已经有了猜测,但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加上那本梦里的书,都不方便说出来。
故作一概不知的时转过脑袋问,“合作伙伴,你怎么似乎不太开心?”
贺龄问,“你们一家跟你们舅舅一家关系很好吗?”
“怎么可能?”时声音虽依旧是温和的,此时又夹杂不满,“我小时候他经常来我们家,拿着点他们家用不着的垃圾,换走我爸的车,再不然就是借钱。”
“借完钱也不还,我爸要面子也没主动要……”
贺龄一听这话,当场产生了情感上的共鸣,“我实话跟你讲了吧小朋友,这世界太小了,你舅就是常来我家说知道我弟弟下落的内位,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件古玩。”
“古玩还不是最贵的,我都怕这两天不回家,门口那只大花瓶要不保了,死物就算了,他连我家孟加拉猫都要都摸两下!”
“更狗的还在后边儿,他给我们一家看的我弟弟的照片,就是他自己的亲儿子叫什么边浩的,我刚看到那张全家福,我人都麻了。”
原来贺龄是贺氏董事长的孩子,时的思绪被憨憨一拍大腿拉了回来。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我弟的下落,他是个骗子,可我爸找我弟心切,我没有证据啊?”
他不吭声了。
看他这幅样子,憨憨贺龄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小朋友。”
他迟疑了下,才为难道,“其实我刚刚录音了,我第一次跟人合作,怕你坑我。”
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已经录音六分半钟了。
今早贺龄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在经历过大落大起后,简直不要太激动,又觉得时这种因为幼稚又可爱,一把揽过肩,“小朋友你是上天派遣下凡拯救我的吗,我能用一辆库里南换这份录音吗?”
“不换。”时笑起来,“倒是可以免费送你。”
“今晚我就回家见我爸,把这些都给他看看,看他信了个什么样的人,回头我一定要给你直播一下我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