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厚厚的纱布包扎着,衣不蔽体的趴在床上。
有食物的气味飘进鼻腔里,他侧头就看到了手里一手拿着炸鸡,另一手握着不时震动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的时。
“你能不能滚出去啊,吵死了。”
时当着他的面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随手拆了张湿巾擦擦嘴又擦擦手,把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回到隔壁病床躺下了,“爸让我照顾你,不然你半夜死了身体凉了都没人发现。”
“要死我也带上你,时建风不是让你照顾我,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私下里时都不装了,他更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饿着吧,一顿不吃死不了。”时声音依旧温和,气得他拳头硬了。
没多会,身边床铺上又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谢吟寒忍了半小时,终于臭着一张脸支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他所在的病房是一家私立医院,每间病房都有dú • lì的卫生间。
时问,“你干嘛?”
他没搭理时,跟背上没伤似的,面不改色往卫生间方向走,可不仅是背上,他打架时候,对面人太多,防御不过来的情况下,左腿还被铁棍狠砸了几下。
不知道是医院地面有问题,还是他腿问题,他沉着脸没走几步,脚下一滑,正要往前载倒,有人从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闻到了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时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可两只手根本撑不稳他的身体,他像后一靠,背抵在了时身上,紧跟着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他妈……”
时轻哼了一声,“要不是是怕你碰我的瓷,才不管你。”
后来还是时把他扶进了卫生间,甚至好心地在门口等他出来。
深夜。
病房里恢复到了一派安静的氛围,谢吟寒趴在床上,背部时不时传来灼烧的痛感,他倒是想睡,可一闭上眼睛,疼痛就更加清晰。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环境中只剩有清晰的痛感。
一声轻微的声响传到了谢吟寒耳中,是隔壁床的方向,他抬手摁亮了床头的小台灯,亮光很微弱,闲的病房里一派温和的白。
病房的床实在太小了,所以时一翻身,被子就从身上滑落了下去,那人背对着自己,搭在床边上睡着,露出来一截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