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了?”
时:“嗯,很晚了,你要是介意……”
谢吟寒打断,“算了,又不是没睡过。”
这话说的就很有歧义。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时没有力气在回复。
走到了床的另侧,拆开夏凉被,躺了下去。
过了没几分钟,谢吟寒吧房间的灯关了,只剩了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床垫另侧被坐了下去。
“时。”
谢吟寒低声喊他,“话说到一半你就说够了吗,可我还没听够呢。”
“你想听什么?”时没睁眼,眉头倒禁不住蹙起来,“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我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想听你亲口说,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谢吟寒说着,忽然俯下身凑近了他,两人的鼻息都交缠在一处,脖颈跟耳根发起烫来。
时没有睁眼,听觉就格外分明,他听见了窗外的蝉鸣声,以及自己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他实在有点紧张。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谢吟寒近在咫尺的脸,他今年正好十八岁,眉眼已经彻底长开,眉峰依然带着戾气,眼尾挑起好看的弧度,虽然黑眼圈很重,却没有影响到颜值。
还只是发现了端倪,没有证据才对。
时说,“我们当然是……”
谢吟寒扬了手里的纸张,打印纸轻飘飘落在他身上,谢吟寒的指腹已经触碰上他的脸颊,轻轻地一下一下摩挲着,“我们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