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原本表情也是很严肃的,听到最后一句,实实在在没有崩住。
他这声笑,不知点燃了谢吟寒的那根引线,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差了些,“你真敢这么想?”
时莫名觉得好笑,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谢吟寒不说话了,转身又走了几步,回头冷着脸问,“你认真的?你真没话想问我?”
时看他表情是真的气,秉承着以“不变应万变”的真理,“没有。”
谢吟寒撇开低低骂了句脏话,“你要是真想玩,我就跟你玩一辈子,玩到我死的那天。”
说完他抬脚就走,时手上还拎着新买的床上五件套,愣怔了片刻只有跟在谢吟寒身后。
时觉得自己考虑的是有些久了,别人多说谢吟寒看起来脾气差,但是对他还是很好的,谢吟寒租的房子在十六楼,坐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谢吟寒又喊了他一声,“时。”
“嗯?”
“这次你真的要做好睡我一辈子的准备了。”
出租房的门被谢吟寒推开了,谢吟寒走到一边摁亮了房子里的灯,客厅亮起的那瞬间,时看清了摆放在正中央画架上的那幅油画。
他的风格有了转变,不在是沉重的冷色调,舞台暖黄色的追光点投在舞台上,台下隐藏在黑暗中的是数不尽的鲜花,台上的少年挺直着背,坐在三角钢琴前,正闭眼弹奏着乐曲。
画得是他。
时其实不懂如何去欣赏一幅画,可他知道要完成一幅这样的作品,大概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他又想起那句“三年前给过你无数次后悔的机会”。
时问,“所以是,从我让你帮我把那幅画展上买来的画搬上楼开始的吗?”
“不是。”谢吟寒走到了他身后,“还要更早一些。”
“你非要听的话,可以先想好,什么时候开始追我。”谢吟寒正色道,“我再免费陪你睡一学期,下学期你在想不好……”
时睫毛轻轻颤了颤,“你就不陪了?”
谢吟寒哼笑道,“我就付费了。”
“是你买不起的价钱。”
时还真想跟他算算这笔钱,“我是贺龄西餐厅最大的股东,我天天摸鱼卡里自己进的账,也很多了。”
谢吟寒抱起手臂,“你那只够自己动的,想老子出力,又是另外的价钱。”
“……”
“你又坐不上来,坐上来也动不起来。”
“……”
“还得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