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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一张俊脸上仿佛写满了烦躁,车里不流通的环境都染上了浓重的酒气。
他第三次问副驾驶上醉的亲爹都不认的贺龄,“你家地址?”
“再不说,我只能把你扔去睡马路了。”
“最后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一,二……操……”
库里南最终拐进了一处高档小区。
想把这醉鬼扶到楼上也是力气活,最终时溪停下了单方面的各种讽刺,这人连“爸”都叫出口了。
把犯错的儿子打横回家,不是每个当爸爸该负担起的责任吗?
刚进了家门,消停了一路的醉鬼终于开始作死了。
以扛大米的姿势站在客厅里,时溪面无表情想好究竟该糟蹋哪个房间,刚把贺龄扔在床上,这醉鬼就伸手搂住了他脖子。
酒气萦绕在鼻尖,时溪手动去扯这块狗皮膏药,“你有病?”
贺龄正凑在他耳边,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洒在时溪耳侧。
“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