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彭宏光站起身子双手握拳盯视着谢清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毒?”
【天,这个谢清华怎么这么坏,怎么能这样猜测,不是自己的母亲谁能那么情深意重?】
【不是说姓谢的养父母已经双亡了吗,说不定就是被这个姓谢的克死的。】
【严惩坏蛋,必须严惩,无端猜测,用水攻击尿毒症患者,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都是人干的事,人干不出,只有畜/生才干得出!】
【...emmm,我怎么觉得谢清华的猜测挺有依据,你们看那个当儿子的,他虽然一脸的痛苦,可认真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好像有惊慌,为什么惊慌,是谎言被戳破的惊慌还是...】
【......】
弹幕因一条理智的发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顺着这条发言认真观察起彭宏光的神色,记者们的长木仓短/炮也算给力,为了向世人证明谢清华的丑恶嘴脸,镜头就差怼到谢清华的脸上,也就顺便把彭宏光的脸一并清晰地录入了直播里。
弹幕再次停滞!
“病人衣服都打湿了,我们派我们的医生帮你先看看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孝子吗,既然是孝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不顾母亲死活的奇怪事?”谢清华看向彭宏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
现场所有人/直播镜头外所有人:...
“你...你别过来。”面对一步步靠近的谢清华,彭宏光既烦躁又着急,一着急就露了怯。
看着这样的彭宏光,所有人的脑海里都闪着几个大字:靠!莫非自己被耍了,莫非自己又被消费了同情心!!!
想起之前关于谢清华报道的一波三折,早一步站队的所有人突然选择了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就在现场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尿毒症母子时,镜头外的观众也死死地盯视着镜头,他们一定要等到一个结果。
一个真实的结果。
看着彭宏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害怕,步步靠近的谢清华再次笑了起来,“对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薛氏集团的员工,请问,在场这么多薛氏集团的员工有谁认识你?”
不认识!
表露出这种眼神的不仅仅是谢家村前的薛氏员工,还有正在观看直播的其他薛氏集团员工,这一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集团那么大,用人那么多,不认识彼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强行分辩着,彭宏光的目光投向了人群,他在找马宽,结果找了一圈,他都没有找到马宽的身影,心一沉,他立刻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在找谁?找你的同伴是吗?”谢清华成竹在胸。
就在彭宏光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响起,“哇唔,哇唔,哇唔...”
听到警笛声,彭宏光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同伴不同伴,推开身旁的人就往人群外冲去,他这一冲,刚刚还在轮椅上装死的‘母亲’也蹦起来就跑,看那矫健是身姿,看着奔跑的姿势,哪里还有一点重症病人的样子。
所以,这表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对家伙是骗子,他们又被骗了,又被涮了同情心!
骗子飞奔而逃,在谢家村的地盘,在沈家保镖的包围下,彭宏光与同伙怎么可能逃脱得了。
不到五分钟,不仅是彭宏光跟假装尿毒症患者的人被抓住了,就连刚刚围在谢家村前的所有薛氏集团员工全都双手抱头蹲在了谢家村口。
“同志,你们可来了,看看,这些都什么人,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包围村庄,跟造/反有什么区别!”村长不愧是村长,一边跟带队的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握手一边给薛氏集团这些敢上门逼迫谢清华的家伙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冤枉,我们冤枉,我们就是来求求谢少救救饭碗的。”
一听村长的话,都是聪明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所有薛氏集团的员工赶紧叫起了冤。
“都闭嘴,有没有问题我们会查清楚。”面对好几百人的现场,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头皮都发麻了,这么多人,他肯定不能把人都带回去,别说县城了,估计就是市局都不一定能关得下这么多人。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们是记者,是京城来的记者,我们有记者证,别抓我们,我们没有犯罪呀!”被缴了拍摄工具,被指挥着蹲在一旁的记者们无比的冤枉,他们就是一群记录者,真没参与,也没犯事。
“唯恐天下不乱,你们还没犯事?”
看着一个个装无辜的记者们,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们的问题回局里再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相关条列对待你们的。”说完这话,他看向了沈濯与谢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