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景唰地收回手,把两袋书藏在身后,不给屈少司。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他看!他看透!他牢牢记在脑子里!
屈少司满意了,他拍拍苟利景的肩:“走了,送你回家。”
苟利景落后屈少司两三步,他盯着屈少司的后脑勺,还是不放心,追上去问:“阿司,那还联系不?”
他有很多很多朋友,可屈少司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是他最珍惜,也最宝贵的友谊。
屈少司斜他一眼:“你看法典吗?”
苟礼景马上重重点头:“看!”
“那你废什么话。”
“嘿嘿。”苟利景笑出大白牙,突然,他把左手的袋子挪到右手一起领着,左手勾住屈少司的脖子,嘻嘻哈哈走远了。
送苟利景回了家,屈少司又赶回公司。
他工作做了一半就去警局保释苟利景,还有几个文件没处理。到公司楼下,他想到陆越,抬头望了眼隔壁楼的顶层。
没想到,灯还真亮着。
屈少司犹豫几秒,还是掏出手机给陆越发了条信息:“你在公司?”
这次陆越回得很快:“在,还有工作要处理。有事?”
果然也是和他一样丢下工作去保人。屈少司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壮感,他边往大楼走边敲字:“十楼见,请你咖啡。”
十分钟后,屈少司端着两杯速溶咖啡去了十楼。走出电梯,往左边的长廊出口一瞧,就瞧见站在长廊中间的颀长身影。
陆越已经先到了。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永远站得挺直。无论怎么看,都是无比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开车撞他弟弟呢?
屈少司想不通,他在原地站了几秒,这才过去。
陆越看着夜空,隔着钢化玻璃,月亮和星星都像裹了层薄雾,没有太清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笑着说:“明天会下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