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睨着他,根本没听他说话,只若有所思问:“你是三年后的今天出狱?”
谢远清嘴角抽搐:“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屈少司上半身探过桌子,猛地揪住谢远清的衣领,嗓音低沉,“记住,小心夜路。”
在警察过来之前,屈少司先松开手,拉开椅子起身,潇洒走了,留下被吓得脸色蜡黄的谢远清。
屈少司是想揍谢远清,只是考虑到地点不合适,而且法制社会,得遵纪守法讲文明,他决定改成语言攻击。
有刚才的对话,谢远清得担惊受怕到出狱了。比起皮肉伤,心头恐惧,更是伤人于无形。
屈少司心情不错,上了A6后,给陆越打了个电话:“陆总,先前是你给我送病号饭,今晚换我给你送饭,想吃什么,随便开菜单。”
陆越笑了:“多谢屈总美意,我也是今天出院,不需要病号饭了,晚上公司见。”
屈少司嘴巴张开,还想说些什么,陆越第一次先挂了电话。
屈少司默默闭上嘴,他握着手机,过一会儿,他降下车窗,对着后面的梧桐树喊:“出来。”
下一秒,一辆机车从树后开到A6旁边停住,双腿支在地上,来人戴着安全帽,爆炸说:“卧槽,你怎么又发现我了!”
屈少司很无语:“陆随,你有病吧,老跟着我做什么?”
“你才有病!”陆随取下安全帽,凶巴巴盯着屈少司,“我问你,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和我哥一起,到监狱来干嘛!”
屈少司想了想,今天九月二号,也不是教师节,是什么重要日子?他不动神色:“关你什么事。”
“你!”陆随气得瞪圆眼睛,“我哥对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他一个人过生日该多难受!”
与此同时,秦家小洋楼里。
布置精美漂亮的客厅,陆越认真在蛋糕里插上两根数字蜡烛,一根是4,一根是7。
他点好蜡烛,对着秦鸿儒笑了笑:“外公,今年轮到你吹生日蜡烛。”
秦鸿儒也在笑,眼里有着平日没有的清醒,低头靠近蛋糕,闭眼吹灭蜡烛。
吹灭后,陆越拔掉蜡烛,往年蛋糕是切成三份,今年他切成了四份,他把一块全是水果的蛋糕装进盘子里,起身去旁边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