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南一抬起眼,只见霍西洲已朝外而去,他喊了一声:“王爷?去哪儿?”
“紫云观。”
霍西洲扔下一句,身影霎时消失在了屋外。快得李图南以百步射雁的眼力都没捕捉到一片衣角。
李图南是越来越不明白王爷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项氏后人长渊之主呢?李图南只得叹口气跟上去。
第66章心疼
山脚的路依然泥泞难行,雨后,碧潭涨腻,毂纹圈生,斜月亭外一枝柏木墨绿的叶抚过瓦檐,倾斜下一波又一波的水晶帘。
亭中,霍西洲倚柱而立,目视许愿池旁香客来来往往,池中蹲着一只石雕玄武,托着参天巨木,树梢红绸披拂,风中浮荡。
之前也曾经见她……在此处抛红绸,她心中还在记挂那个亡夫吗?
眉心蓦然胀痛,霍西洲伸手揉眉心,脑中不断有犹如吉光片羽的画面闪掣。画面里红烛喜筵、血色刀光,有素手玉碗琥珀酒,凤冠华裳烟罗帐。
“十年了,你可好?”
“你难道忘了这是什么日子么?今晚本是你我成婚的,我再不是你的女主人,今晚,我是你的妻。”
“夫妻在大婚的这一天都要同饮合卺酒。”
“你弄得我疼……”
以为的共结连理,原来是早有蓄谋。
期待的山盟海誓,原来是谎言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