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道:“不知贺兄你可曾见过自己的母亲?”
这确实是一个很唐突的问题。
因为世人皆知,贺退思的母亲,留侯夫人早撇下他们父子与他人私奔了。
贺退思果然修养极佳,丝毫不怒,淡淡道:“没有印象。”
霍西洲又道:“你诚恳以告,我便也开诚布公,世子应该未曾想过,也许你本不是留侯之子。”
如果说刚才,贺退思还能因为两人之间的交情好言回答,那么此刻他已经不可能不怒,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明言他贺退思乃是他人通奸所生。
“长渊王,请你慎言!”贺退思严声道。
但因本人过于温润,他的怒意在他人看来几乎毫无震慑。
霍西洲不闪不避,凝视贺退思的眼睛,执意道:“我也是最近才有所怀疑,这件事你或许应该向留侯求证。你是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一派胡言,我乃留侯独子,此事确凿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