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郁无比地低下了头,恳请霍西洲的责罚。
霍西洲心神大乱,并无余力惩罚他,质问:“王妃现今究竟在何处?”
百里鹄心神一跳,知道王爷来了必然会问这个问题,但是——
“末将不知道,末将等人,都没有见到王妃逃出来……”
话音未落,霍西洲腰间的软剑蓦然出鞘,抵在他的百里鹄颈部,锋利的剑刃顿时擦过了百里鹄右侧颈部的皮肤,划出了一道拇指长的血痕。
“回王爷,末将不敢有半句欺瞒,当时境况危险,小人将百姓安置逃出城都来不及,王妃住的院子太偏太远,一时没有顾上,现在,修图塔尔带着人重新占领了乌兰,他们定然是要拿王妃威胁王爷,末将心里想,那王妃应该不至于有危险……”百里鹄愈发没了底气,他感觉到颈边的软剑随时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声音愈来愈低。
他听到了王爷的一声冷嗤。
“王爷,现在咱们不如陈兵乌兰,拿回乌兰,势必能救回王妃!”
霍西洲没有撤剑,嗓音喑哑而冰冷:“王妃落在胡人手中便不会有危险?你可知王妃怀有了身孕?”
于是百里鹄确信,王爷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额头出汗不止,急忙磕头求饶。
霍西洲急于救回燕攸宁,并无心与他纠缠,冷口问道:“你还有多少人?”
百里鹄哆嗦着回话道:“还有不足一百可用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