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看到了自己这副惨样。
“那个……你们坐!我现在不方便招待你们,我屋子里随便坐,随便看!”才文西干巴巴地招呼道。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想到这几日邻里街坊来探望时,似有若无地向父母套话,验证他到底是不是被劫匪或歹徒绑架刺伤,才文西就难受的脚趾抓地,妄想抠出梦幻的魔仙城堡来。
床边坐下一个人,柔软的大床将信号传递给了同在床上坐着的才文西,他下意识地朝那边转过头去,下一秒就听见一道抑制不住的哭声。
“呜……”
才文西:“……祝茂然你干什么?”
刚坐下的祝茂然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坐起来,哭着道:“你一看向我,我就忍不住了,怎么这么惨。”
头上包着纱布,眼睛上包着纱布,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还可怜兮兮地转头来看你。
祝茂然吸了吸鼻子,强压住泪意,“失态了失态了,我想出去冷静一下。”
抬眼就看见好友的哥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祝茂然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声告辞,飞似的夺门而去。
感觉到他离开了,才文西有些无语,但心里却很感动。
他温顺地笑了笑,为了不让祝茂然激烈的反应影响到其他两位同学的判断,缓声道:“其实没什么大碍的,我能看见,只不过还在治疗中,不能见阳光而已。额头上的伤也快好了,马上结痂,医生说这种磕磕碰碰不会留下大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