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言拥着他不松手,一句一句呢喃:别离开我……
不得不说,在这种事情上,才文西没什么骨气,瞬间心软了不说,他也知道,提出搬走只是气头上的话,其实气消了,就算许拾言没哄他,甚至两个人冷战,他也不会搬离宿舍。
转念一想,他开始示弱,对许拾言说,大学生活很美好,他在竭尽全力地享受。同样的,他也希望许拾言有自己的生活。
那一天许拾言只抱着他,未发一言。
自那日之后,他果真有了改变,不再如惊弓之鸟,对一切都充满了警惕。
今天的告白,显然又一次让许拾言感受到了危机感。
“没有!我没有答应!”错开头,才文西一边贪婪地呼吸着,一边喊道:“我拒绝了,回绝信我都写好了,就在口袋里!”
许拾言将头抵在才文西的肩膀上,犹豫许久,最终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
“怪我吗?”他嗓音低沉沙哑:“我的占有欲这么强。”
才文西缓了一会儿,说:“不怪。”
揽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些。
“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你啊,许拾言。”才文西顿了顿,补充一句:“才文西的许拾言。”
…
首都T大附近有一间心理诊所。
从两年前的某一天开始,有一个T大的学生,每周都会来一次。
为他一对一纾解内心郁结的咨询师是诊所里的一把手,也是店长,他是个四十多岁看起来不算特别正经的男人,半长的卷发,胡子拉碴,穿着白大褂,像熬夜了几日没有得到休息似的。
诊室的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邋里邋遢的大叔抬头扫了他一眼,很是自然地打招呼:“来了啊。”
“嗯。”男生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却衬得他帅气异常。
“这周感觉怎么样?”
“很好。”男生语气平缓地说:“我想,我以后不用来了。”
大叔眉毛一挑,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看样子,你的小男朋友把你安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