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戎一时间不知道该气哪件事,“丞相让你别去你就真的不去,怎么对着我的时候不那么听话,对着那狗东西倒是听话得很?”
他忍不住说了点粗话,在边疆和战士们野惯了,在皇上面前也口无遮拦。
同时他也很气自己,他单知道这小皇帝的被沈行拿捏着,却没想到已经被架空到这种地步了。
或者说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从来没有在意过。
棠熙身为皇上听到这种话当然要生气,一爪子就过去了:“放肆!”
爪子还没有打到他就被抓住了,聂戎抓着这只比他小上不少的手下意识捏了捏。
“疼,放手!”棠熙吃痛往回缩,却没能抽动手。
聂戎放松了手劲还是抓着不放,“娇生惯养。”
手嫩得像块豆腐,指尖和指甲盖都是粉的,一点茧也没有,不像他一手的硬茧,手背上还有细碎的伤口,两只手对比明显显得被握住的那只手更加可怜。
“那华妃又是谁?”聂戎的语气变得更凶了。
“当然是朕的爱妃了。”棠熙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子。
“你的爱妃?”聂戎被气笑了。
昨天在宴会上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看这小皇帝的身段,怕不是比妃子都软。
他想跟小皇帝说一些荤话,问他和女人在床上真的能爽到吗,怕不是当下面被照顾的那个更好。
这些荤话在军营里他听得都快耳朵起茧子了,更脏更乱的也不是没有听过见过,可当看着小皇帝那双干干净净的猫眼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见了鬼了。
聂戎猛的把小皇帝的手放开,自己压了压火,转移了话题:“你连状元郎都不知道,还想怎么治国。”
棠熙揉揉自己被握疼的手,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人耳朵居然红了。
也不知道刚刚想到了什么。
他不回答就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看得聂戎更是面上发热。
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正是懵懵懂懂的年龄,哪里斗得过沈行那死狐狸。
他自己给小皇帝找了借口,他十八岁就上阵杀敌赢得荣誉,如果是别人跟他说十八岁还只是孩子一定会被他狠揍一顿,但这个人现在是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