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昨夜淋了雨,他不是很放心。
没多久朝生便回来了,面上有点急色,俞景蹙了蹙眉,没等他开口便问道:“怎么了?”
朝生看着他:“三少奶奶生病了,青黛姐姐说东西都吃不下,也不让人在屋里伺候,似是心情也不好。”
俞景抿了抿唇,还是转身回了屋里,他写了一张纸条交给朝生:“你带去国子监给陈夫子,就说家中有事,我告假一日。”
等朝生走后,俞景去了内院。
青黛在屋外守着,见他来了,赶紧福了福身子。
俞景点了点头,只问:“三少奶奶怎么了?”
青黛:“奴婢也不知,大夫还没来,少奶奶只说不舒服,想再休息会。”
俞景清淡的应了一声,垂眸推开房门进屋了。
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软塌上的苏闻琢。
她闭着眼睛,好像是又睡着了,但柳眉微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俞景走过去,在苏闻琢的软塌边坐下,她没醒,面色雪白,连往日粉红莹润的唇瓣都好像失了些血色。
俞景又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今日都叹了多少次气了。
他抬手,覆上苏闻琢的额头,想探探她的温度。
苏闻琢没有睡沉,慢慢睁开了眼。
她看到俞景,看到他的手在自己的额前,苏闻琢什么也没说,重新闭上眼睛把脸扭了过去,然后整个身子都转了一转,背对着俞景。
俞景:……
看来昨夜的事情,并没有消气。
他平日里在外人看来无不是巧舌如簧,话里真真假假都叫人捉摸不透,如今拿这样的苏闻琢却没了办法。
俞景就这样坐在榻边,看着苏闻琢的背影。
他的手轻轻点着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这时候泽兰将大夫请回来了,看见他在屋子里,先行了礼。
俞景见大夫来了,便也从榻边让开一些,低声道:“有劳大夫了。”
苏闻琢听见声响,也不好再背对着俞景,人家大夫还要把脉。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引枕上,自觉地将手伸出来。
大夫仔细把脉过后,让他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