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偷袭对俞景来说不算什么,他侧头避过,却发现那人并没有在意这一下偷袭是否会伤到他,而是在俞景分神闪避的间隙,微微动了动嘴。
俞景眸光一闪,飞快出手掐住那人的下颚,只听“咔”的一声,下颚便脱臼了。
这是死士惯用的藏、毒伎俩,眼见要被擒了便咬碎牙间的毒囊,自我了断。
黑衣人未能得逞,只能顽抗,但还是很快败在俞景手下,俞景甚至没有用兵刃,却直伤他肺腑,最后黑衣人终于支撑不住,在一记手刀下晕了过去。
俞景看了看所在街巷的位置,又在巷子里找了根绳子将人捆住,敲开了隔着两条街一家医馆的门。
来开门的是福伯,他披着衣裳,这时候医馆还有敲门声,原本他心里还有几分警惕,但一见是俞景,连忙将人让了进来,又看见他手里还提了个绑着的人,便低声问道:“喻小少爷,这人是?”
俞景垂眸,神色有些冷沉:“不知道是谁的死士,跟踪被我发现,福伯,你将人带到地下室关好,明日我会知会世子一声,让他过来。”
福伯应了下来,刚准备将人带去后院的地下室,又听俞景问了一句:“对了,之前那个哑巴怎么样了?”
俞景问的是早些时候他从郑逢年的孙子郑恒清手下救回来的那个不能说话的乞丐。
福伯道:“他如今留在后院干些杂活,内外伤都已经好了,只是体内的毒素有些难清,暂时还是说不了话。”
俞景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让他干着吧,但叮嘱他不要出医馆。”
郑恒清不一定还记得这个人,但是郑逢年做事收尾向来干净,这人既然被下了毒,又是那副样子到了盛京,向来当初是应该要死在清淮的。
若是让郑逢年查到有人侥幸逃了,怕是不会放过。
福伯应了一声,便将那黑衣人带去了后院的地下室里关起来,俞景也离开医馆回了喻府。
待他回到房里时,已经很晚了。
冬日的夜色总是更沉一些,连月光都晦暗几分。
俞景没有点灯,他没有跟苏闻琢说今夜要入宫的事便是不想她担忧,这时候也准备悄悄的脱了衣服上床睡下便是。
只是动作的时候才突然感觉到左手手臂有些刺痛,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见手臂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想来刚刚打斗中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这点伤很小,先前的时候俞景都没什么感觉。
他将外袍和里衣都脱了,手臂的伤口不深,早就没有流血了,是以俞景也不是很在意,准备换一件里衣便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