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掩着唇笑了一下,没有将原因告诉陆沉霜,只是与她说了娘亲曾经跟她说的那番话,弄的陆沉霜一头雾水。
不过,得知苏闻琢没事她便也放下心来,又问起可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
苏闻琢略微沉吟了一下,突然道:“我觉着这事虽然是冲着我来的,但最终目的却可能是在俞景身上。”
陆沉霜听了点点头,直言:“确实,在京中与你有些过节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如今都不太可能做这事。这样看来,多半是想用你来拿捏俞景。”
“嗯,”苏闻琢敛眸喝了口茶,“俞景说他今日便会去查。”
对此陆沉霜见怪不怪,俞景向来看重苏闻琢,定不会任她受委屈,但说到俞景,她又想起前几日不小心在父亲那里偷听到的小道消息。
原本是想父亲考校功课这几日的焦头烂额过了再来与苏闻琢说,如今倒是凑巧。
“窈窈,我前几日听到我爹说,黄河的汛期来了,皇上好像有意要派俞景去督办赈灾一事。”
“赈灾?”
“对,但这也是那日皇上召见我父亲说事时偶然说起的,在朝中还没说到这事呢,也不知真假,反正我听到了便与你说一声。”
黄河夏季的汛期尤其凶猛,赈灾一事一直很让朝廷头疼,但几次勒令工部的人去修堤,却总是没有太大成效。
赈灾的银子每年都要从国库掏一大笔出来,已经是朝廷支出的大头了。
往年赈灾都是由布政司呈报灾情详细情况,再申请朝廷拨款,由户部派人前往勘测灾情后统筹预算,国库拨钱,最终遣监察御史带着赈灾款到地方与州牧交接。
往年督办赈灾都是监察御史去做,今年这差事会落到俞景头上么?
苏闻琢若有所思,这其实不是一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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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郑府里,还在府中“静心思过”的郑逢年难得的不“静心”了一会,在府中发了很大的脾气。
书房里,零一和几个暗卫跪在地上,一句话未说。
郑逢年阴沉着脸,那双苍老的眼里透着狠劲儿。
“在一个妇人身上都失手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难怪在阜州没能困住俞景,一群废物!”
他将桌子拍的砰砰响,抬手拿起一块砚台就砸了下去。
下面跪着的人都没躲,硬生生的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