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稍微想想就明白了,这玩意儿就是个移动堡垒啊,能守能攻,一台这样的战车也许不足为虑,但如果数量多呢,他们的骑兵再厉害能与这样的大家伙拼命吗?
“这东西造价很贵吧,就算大晋财大气粗又能造出几个呢?”鞑靼使臣不屑地说。
鸿胪寺卿得意地挑挑眉,“实话说,目前确实造不出太多,但又何妨,我大晋国富民强,就算一年造十台,也足够守住我大晋边境了。”
“那怎么没在这次用上呢?”有人好奇地问。
“一来,此次我大晋兵马充足,没必要用上它,二来,这东西也是新研制出来的,目前也仅有三台而已,如果鞑靼不准备退兵,我们倒是可以送它们上战场发挥作用了,到时候鞑靼必定能最早了解到它的全部性能!”
众使臣听到这话抖了抖,完全不想领略那东西的全部性能,听说瓦刺和鞑靼联军攻打大晋边境,几个月过去了连一座城都没夺下来,还被赶出了几十里,他们哪里不明白,这次联军必败无疑,等冬去春来,不管是哪一国都没有时间将大把人力物力耗在战争上,否则一整年的收成都成问题了。
看完阅兵,使臣们回去的路上格外安静,连平时最嚣张的鞑靼使臣也缩起了脑袋,不敢再轻易挑衅了。
等回到驿馆,门驿馆,鞑靼使臣愤怒地说:“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演给我们看的,什么新式武器,我就不信大晋真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武器,大晋的国库也不是金山银山!”
其他人附和道:“自然是为了威慑我们才故意演的这一出,不管怎样,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瓦刺那边肯定要当缩头乌龟了。”
“哼,盟约已定,哪里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大晋这块硬骨头我们啃不下来,一个瓦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想反悔就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实力!”
“怎么办?明日的狩猎可要按照计划进行?”
“自然,这是我们鞑靼勇士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只要打的大晋无力反抗,消息传到战场上,大晋的士气肯定要下滑,时间紧迫,留给将士们的时间不多了。”
“谁能想到大晋竟然能轻易集结到几十万的兵马,粮草充足,那镇远侯又是个难对付的,才让我们的勇士寸步难行。”
“还有,另一个方案也要行动起来,双管齐下才好。”
“可听说大晋皇帝对镇远侯宠信有加,恐怕很难离间这对君臣的感情。”
“君王多疑,这是恒古的定律,只要证据足够充分,就算庆嘉帝感情上不信,理法上也难容。”
“好,那咱们要继续接触那位吗?他似乎在朝中没什么分量,就算有他支持也很难达成目的。”
“自然不可能就他一个……”
群臣们累了一天回城后送皇帝回宫就各自回府了,这一天给文官武将们的震撼也十分惊人,最直观的表现,几位内阁大臣对武将们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沈嘉回府后泡了个澡,然后与家人坐在一起说今天阅兵的经过,这次阅兵只有群臣和各位使臣参加,百姓是看不到的,沈嘉想给赵璋提个建议,以后可以每隔几年固定阅兵一次,让百姓当观众参与进来,也让大晋子民看一看他们的军队有多出色,如此一来,以后征兵绝对能事半功倍。
“如此说来,这次西北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了吧?咱们有如此利器,还怕几个异族人不成?”沈父情绪激动地说。
他最近迷上了去茶馆听说书,而近来城中最风靡的故事就是关于西北战事的,也有许多关于镇远侯的英雄事迹,他听着听着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镇远侯都肃然起敬起来。
想到儿子之前还奋力给边关将士送去了棉衣,他拍拍儿子的肩膀,故意道:“儿啊,你一定会成为名垂千史的名臣的!”
沈嘉一头雾水,问:“爹,您哪来的自信?”
“我儿心地善良,关心百姓,关心将士,且总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出最有用的事情,若是这样的官还不能名垂千史,这江山恐怕就要完了。”
“老头子慎言,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沈老夫人惊怒不已,这沈府可不单单是他们几位主子,还藏着以为真龙天子呢,老头子这话被人听了去,定个欺君罔上的罪名都是轻的。
“我可没说什么,咱们这位可是明君呢,经常听嘉嘉夸奖那位,我自然不会有旁的心思,就是在民间,大家也都知道皇帝是在乎百姓的,自他登基后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如今每一期的报纸上都刊登了的,听说这个冬天,北方几家大商会主动成立了一个基金会,投入了一大笔钱款,用来帮助灾民度过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