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来看过傅敛知一次,没能进门,却在小区里碰上了游子鸣和孟怀。
两人追着他问尚清去哪里了。
邵言愣愣地说他不回来了。
两人还是问,说怎么就不回来了,是退学修仙去了吗?
邵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是吧,修仙去了,不知道要修多久。
……
小灵猫不相信主人魂飞魄散了,离家出走去找主人。
家里便只剩下傅敛知一个人。
桌子上是除夕时的年夜饭,虽然过去很久,但在防护法阵的作用下丝毫没变。傅敛知便不去动它。
偶尔,他会打开电视,从一遍遍重播的春晚,到后来变成了平常的电视节目,已经过去了好久。
小区物业都知道,这家住着一个俊美但是冷漠的男人,屋子水电都用的很少,像是没人一样。
但只要去敲门,就会看见这男人成日站在阳台上,手扶着栏杆,看向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这一看,就过去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事件的亲历者自然不会忘记,却也不再提起。
这就像是一条伤疤,横亘在他们心头,不去触碰的时候是麻木。碰一下,便是生疼。
偶尔有玄术士碰到棘手的案子,会念叨一句,要是尚清在就好了。其后便是一阵沉默。
有人在心里想,要是尚清在就好了。可问题是,他不在了啊。
冬去春来,又到了一年好时节。
阳嘉市如归寺里,今年的迎春已经开了,朵朵嫩黄的小花攀在枝头,看之可亲。
寺庙后院的佛塔下,年轻僧人拿着扫把,一下一下地扫着地面。那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扫的认真无比。刷刷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后院里回荡。
似是一阵风过,一座佛塔亮起微弱光芒,塔下忽然出现一个蓝袍身影。
年轻僧人似是看不见一般,依然扫着地面。扫到那蓝袍人脚下,平静道:“请道友移步。”
蓝袍年轻人兴味看他,回到:“我就不。”
僧人点点头,绕过他,继续扫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