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裴秀珠只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大概就如姐姐说得,缘分还未到,急也没用。”
她倒是想得开,裴夫人又如何能放下心来?
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道了声,“对了!”
可把裴秀珠吓了一跳。
只见母亲叫人拿了个绸布包出来,与她道,“这是上回打听着寻到的,听说,都是些有利于生子的……咳咳,姿势,你与王爷回去好好看看吧。”
虽说是过来人,裴夫人说起来,还是多少有些尴尬。
姿,姿势?
裴秀珠,“……”
她已经明白这里头是什么了。
娘这是上哪儿找的这么多小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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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母女俩稍感尴尬之时,前院的气氛却有些严肃。
裴照松正有要是要禀报女婿,是以连儿子都没让在一旁待着,关上门,与萧景曜道,“王爷可知,陛下要在京郊映翠山修建道观及别宫。然如今国库艰难,此举定然要花去大量银子,如今,户部正在上奏,要增加百姓赋税。”
闻言,萧景曜皱起眉来,“增加赋税?去年黄河泛滥,沿岸受灾无数,这半年才刚得以喘息就要增加赋税,要叫百姓如何承担?”
裴照松也是愁,叹道,“臣也是这样想的,但,几次上书,陛下并不见臣。”
萧景曜凝眉道,“不能如此下去,否则,只怕要生乱。”
裴照松深以为然。
然而皇帝愈发沉迷修道,不理政事不说,还要耗费大量财力,谁也没有个好法子能劝阻,着实叫人愁。
翁婿二人在一片愁绪中用了午饭。
吃过午饭,萧景曜与裴秀珠便打算回王府了。
才坐上马车,却见有人来到丞相府向裴照松禀报,“丞相,今日有大批灾民拥堵城门外,发生混乱。”
什么?
萧景曜凝眉,立时吩咐车夫,“去看看。”
马车调转车头,往城门驶去,裴照松也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便到了地方。
只见城门外拥挤着大批灾民,足足有几千人之多。
而他们俱都衣着破旧单薄,才下过雪后如此严寒,皆被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