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只是个封号而已,自本朝开国,尚没有叫皇子外出就藩的前例。
是以乍听此言,裴秀珠大感意外,忙问道,“陛下为何突然要叫王爷去封地?”
周遭还有闲杂人等,裴照松不便多说,只皱着眉,一脸沉重道,“大约,此是肃王殿下为民请命的代价吧。”
什么?
为民请命还要代价?
裴秀珠依旧不解。
然看了看远处,并没有萧景曜的影子,她又问道,“那王爷现在在哪儿?”
裴照松道,“王爷方才已经回府收整行李了,陛下说,叫王爷即刻就去。”
还真的要走?
裴秀珠忙道,“那我回去看看。”便提裙要走。
哪知裴照松却将她一拦,低声道,“陛下方才并未指定你一同前去,肃王殿下的意思是,肃州边关苦寒,此时又正是最冷的时候,你不如先留在京城。”
“什么?”
裴秀珠皱眉,萧景曜这是什么意思?
要丢下她自己去肃州?
那怎么成?
她越发着急起来,只道,“我要亲自去与王爷说。”
便不再与父亲多说,提裙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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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家中,只见府中已是忙碌一片,下人们有的提着木箱往马车上扛,有的还在房中替萧景曜整理衣物,书卷等等。
裴秀珠在书房中找到了萧景曜,忙上前道,“王爷真的要去肃州?现在就要走?”
萧景曜只颔首道,“皇命令即刻起行,自然是越快越好。”
裴秀珠道,“那妾身也去后院收拾。”便要转身。
“秀珠,”
萧景曜一把将她拉住。
顿了顿,道,“眼下天气严寒,路上不好走,你不如留在京城。”
裴秀珠问道,“王爷要去多久?”
萧景曜沉默了一下,叹道,“还不知,或许三年五年,或许十年八年,甚至……有可能会更久。”
裴秀珠蹙起秀眉,问他,“那就意味着,妾身若留在京城,还不知要与王爷分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