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问题?
闺女好端端为何忽然这样问他?
无论如何,想必答案该是十分要紧的,裴丞相不敢随意回答,想了想,谨慎答道,“夫人劳苦功高,家中最要紧的,自然该是夫人。”
裴夫人心内微顿,面无表情。
【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呵!】
裴丞相,“……”略显尴尬。
却听裴秀珠又道,“父亲说的是,女儿自打为rén • qī为人母,也明白了母亲这些年的不易,尤其当初我晕倒之时……”
话到此,裴照松立时有些慌,忙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又朝女儿使眼色。
意思是,肃王还在车上,这样要紧的秘密,怎么能说出来?
然裴秀珠根本没停下,只是又道,“想必母亲日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犹记得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位亲人也是母亲。”
话说到此,裴秀珠微笑看向父亲,“父亲也一定记得那时的惊险吧,若不是老天开眼,如今站在这里同您说话的,还不知是谁呢。”
裴照松心内一个趔趄,就差给闺女跪下了。
【别说了小祖宗,再说下去可要犯欺君大罪了!】
口上却只能应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裴秀珠又笑道,“是啊,好像确实很久了,也不知怎的今日我忽然就想了起来,我那三妹妹近来可好?”
三妹妹……
至此,裴照松已经明白了缘由,只能道,“前几日她曾回来过,应是很好。”
裴秀珠颔首,“那就好,女儿希望父亲母亲同心白首,往后一直和睦恩爱。”
裴照松只得点头应是。
裴秀珠不再多说,领着孩子们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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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动,驶离了丞相府。
正值午后,车厢内暖洋洋的,摇摇晃晃中,小满儿跟云儿都渐渐睡着了。
裴秀珠懒洋洋的倚在坐榻上。
忽然听见萧景曜咳了咳,问道,“方才你同丞相说的话……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秀珠知道,方才自己没头没脑的那么一说,他肯定会好奇,便也没瞒他,直接道,“王爷可还记得,妾身说过,当初赐婚旨降下来后,妾身曾经昏睡了三个月?其实,妾身那时是糟了人的毒手,害我的正是父亲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