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希望这般的事发生在自己和心上人身上,是心上人会惴惴期待,若不是心上人……那当真是糟糕。
“如今在房间中也无事,可愿意陪我下一盘棋?”
长乐在窗边茶几旁坐下,那上面摆着棋盘,黑子白子都被拣进去,对方眸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期许。
宋悯欢思绪被打断,他目光落在棋盘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到长乐对面坐下来。
他拿的是白子,长乐拿的是黑子,两方对弈,黑子先行。
“你今日很不开心……可是因为地道之中见到了他?”
宋悯欢指尖顿了一下,他也落下来白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清楚。”
长乐垂着眼,见他不愿意提,也没有说什么,轻声道:“常听人说,在梦里待的久了,会分不清真实和梦境。很多时候,你以为的真的,其实都是假的……你以为的假的,实际上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哪又分的那么清楚……我们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当下。”
他们两人下着棋,宋悯欢不知自己的棋艺如何,如今看来应当是不错的。
他把棋子下在黑子周围,顺口回道:“殿下说的自然有道理,无论真假,都需要好好的过。”
“善善,你知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宋悯欢指尖还没有放下,他的手腕被长乐握住,对方看着他,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情绪。
“你应该明白……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皮肤传来灼热的温度,宋悯欢向后挣开了长乐,他把棋子放下来,抿唇嗓音略低,“殿下同我认识的时间并不短,应当清楚我的性子。”
“我若是认定的事,不会去改变。”
他倔、撞南墙不回头,一条路走到黑,认定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下。
“殿下,你身上有责任与担当,看来我的存在……兴许反而会误了你。”
宋悯欢慢慢的收回了手,抬起眼眸,眼中一片冷淡与失落。
冷淡是对待长乐,失落却是对待别的什么。
“殿下早些歇息,不要想太多……”宋悯欢把棋子放回了碗中,“明日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