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澜脸色一僵。
温苏苏笑：“再者说，林太太是好心，我感激她，有什么不对吗？”
温明澜张口结舌。
温苏苏便抬头看着林太太，温和地笑起来：“太太您说呢？”
林太太：……
林太太能说什么？
她是说“我不是好心”，还是说“你不该感激我”？
阴阳怪气是她们圈子的特色，却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心领神会的东西，谁也不会主动说出口。
对方非要跟她装傻，她也只能忍了。
林太太干笑一声，最后只能说：“你说的没错。”
温苏苏拿着鸡毛当令箭，回头看向温明澜，“林太太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明澜勉强一笑：“没有……”
她不禁开始心累。
今儿故意说服妈妈带温苏苏来，就是想要看着温苏苏在这群豪门贵妇面前丢人现眼，被他们折辱欺负。
可现在与温家关系不合的林太太败下阵，其余人都和温家关系不差，谁都不会去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她的算计，轻而易举失效。
温明澜避开温苏苏的目光。
此刻，她觉得温苏苏那双眼睛里，有着嘲讽，嘲讽她不自量力。
温苏苏凑近她，靠在她耳边，声音低微：“你就只有这么多手段吗？同学，父母，长辈，下一次，你要借哪把刀来对付我？”
“借刀shā • rén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拿起屠刀，不是更爽吗？”
声音近乎蛊惑。
温明澜一怔，慢慢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