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廷红着眼睛看他,忽然笑了,笑中泛着浓浓的苦涩:
“顺其自然?我若是顺其自然,我还能等到你现在这般,站在我面前吗?”
顾息醉不解的看向他,又了然的垂眸,季远廷应该是在说,自己和恶魔交易,有用,救活了他。
季远廷继续说着:
“你总是这么说。顺其自然?有时候我觉得,比起谢清远那个疯子,小主人,你才最适合修无情道。”
“谢清远那个六根不净的人,还偏要掩耳盗铃的修无情道,装什么腔作什么势,还不如与我一起入魔,你看他,像个正经的正道之首吗?”
顾息醉心想,合着做正道之首,还要正正经经,严严肃肃。
“可是你终是没修无情道,你修行也想顺其自然,什么都修,什么都研究,连炼法器你都研究,还最讨厌无情道。”
说到这里,季远廷陷入回忆,低喃道:
“你说,你想笑便笑了,想哭便哭了,为什么要不哭不笑?”
季远廷低笑了一声:
“你还说,你偏就不让你的师父修无情道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顾息醉,问:
“可是,我的小主人,你师父还是修了无情道,他现在不哭不笑,你难受吗?”
顾息醉被猝不及防这么一问,心里有些闷,说不出的难受,他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你想顺其自然,还是去阻止那个疯子?”
季远廷一步步逼近顾息醉,脖子抵着顾息醉的手,偏执的看着顾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