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陆谦舟的绳子另一头不就是他吗?顾息醉快步走回去,扣住陆谦舟那只捆着绳子的手腕,往前拉,敏锐的发现,阻力并不是来自他的方向。
顾息醉垂眸,凝视捆着他与陆谦舟的绳子,手中快速结出法阵。
法阵之下是另一番天地,这绳子除了连接着他与陆谦舟,绳子另一头还有绳子,只是这绳子一般情况下看不见,那绳子另一头连接着地面,地面继续往下延伸,看不到尽头。
“你这绳子到底是从何而来?”顾息醉紧扣陆谦舟手腕,严肃质问。
陆谦舟别过脸,不敢与顾息醉对视,沉默着什么也不说,两只耳朵却红了一大半。
“陆谦舟!”顾息醉唤陆谦舟的名字。
陆谦舟被叫的浑身一震,终于开口回,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心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引你去拿的?”顾息醉紧接着追问。
陆谦舟猛地抬眸看向顾息醉,又快速低头,很快的回了一个字:“嗯。”
顾息醉快速思索:“你这梦怕是中了幻境,幻境之中再设幻境,想要以真身变化入你梦境,需要极大的灵力与能耐。那么大的灵力波动,我与你师祖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么拿幻术定然只是简单的幻术,梦中幻境之人定然漏洞百出,你这么聪明也会上道?”
“那是因为!”陆谦舟忽然反驳,只是看着顾息醉又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被扣着的手紧紧握拳,再次不说话了。
“好,就算你当时没识出,幻境之人引你去拿的,你醒来之后还察觉不出这是幻境,还要将这绳子用于你我?”顾息醉越想越想不通,以陆谦舟的聪明才智绝不可能入了这低级的圈套。
“我没有,是它自己缠上去。”陆谦舟往前走了一步,紧张的用另一只手握住顾息醉的手,格外认真真诚,“徒儿绝不敢绑师尊。”除非师尊不听话。
但那天晚上,师尊特别听话。
顾息醉看着陆谦舟紧张又真诚的眼睛,忍不住信了,声音也没那么严格了:“它自己缠上去,什么时候?”
“我为师尊绑发带的时候。”陆谦舟回答的很认真。
顾息醉紧接着追问:“你当时心中是不是想了什么?”
陆谦舟浑身一僵,又摇头,依赖的握着顾息醉的手指,回:“没有,就是想怎么绑好师尊,的发带。”
顾息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应当是了,怕是就是因为这样,你心中有绑的点头,这绳子跟着你的心思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