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似要气得背过气去,又恨恨瞪向周秋颜,周秋颜根本不在乎,昂着头,眼皮都不他。
“好,这项目就交给你了,钱向东同志,你可要好好完成。”赵兴国当场拍板。
“厂长,请您放心,我定然不辜负您的信任!”
“我不同意!”副厂长已经气得破音了,“钱向东,你不要跟我玩乱扣帽子那一套,我不吃那个。我没有质疑上面的决定,而是单纯质疑你钱向东。我认为你的这一构想是不合理的,是乱弹琴,是在浪费厂里的财富。与其经历各种实验最后证明不行,还得降低目标,糟蹋不少钱财,不如直接从小目标开始。”
“我一定会成功!”钱向东语调坚定而有力,那是属于科研工作者在坚持不懈的奋斗和孜孜不倦的实验中获得的最坚定的勇往直前的信念。
这股信念拥有着磅礴浑厚的气势,是任何人无法与之比拟的。
直接将副厂长照出原型,阴暗、自私丑陋,偏偏他还跳梁小丑犹不知,梗着脖子道:“你说成功就成功,你当成功是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成了的,要是不成怎么办?那么被你糟蹋的属于厂子和工人的财富怎么办?”
厂长肃穆道:“副厂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搞研究谁也不能保证一下就会成功,都是在不断实践和改进中创新突破的。这怎么能是糟蹋财富,你做了这么久内燃机研究,不也没成功,难道你也是在糟蹋厂子的财富。”
钱向东却是忽然道:“我愿意立军令状。”
“哈!”副厂长拍手,“厂长,周主任你们可听见了这是他自己提出的。”
赵兴国不赞同的摇头,“小钱同志,不可。”又道:“小钱同志年纪小,受不得激,副厂长你不要欺负小同志。”
副厂长冷笑,“这可不是我逼的,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怎么自己说的话还不如放屁?”
“对,话是我说的,我现在仍是这句话,我愿意立下军令状。那么副厂长你呢,你怎么说?”钱向东睥睨着副厂长,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你不会不敢应下我的挑战吧,还是你根本心里就明白我一定能成功,之所以这么闹也不过就是找个借口打压同仁罢了,所以不敢应战。”
副厂长毒蛇一样阴冷的瞅向钱向东,双眼毫无温度,若是shā • rén不犯法,他已经动手杀了钱向东了。
“好,我应战。”
钱向东点头,转身对厂长做个请的手势,“很公平,我如果研究不成功输了,那么引咎辞职,并把研究期间的工资如数奉还。若是我成功了,那就证明你根本毫无领导能力,有眼无珠不识人才,压根就不配当领导,你要从领导的位置上退位让贤,并且在全体职工大会和市广播和市电视台上公开给我道歉。”
“你敢不敢?”钱向东步步紧逼,毫不畏惧。
副厂长被将到这个份上,不得不应战,他硬着头皮道:“钱向东,希望等到你输的那天,不要后悔,可别哭着跪地求我!”
“这就请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绝不会有那日,倒是您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逞口舌之快!”副厂长斥道:“咱们走。”
“等等,副厂长,你不是要跑吧,咱们军令状可没签字呢!”钱向东把自己写下的军令状展示给副厂长看,并把军令状当场交给赵兴国,并伸手要道:“您的呢?不敢写吗?”
副厂长气的转身回来签下军令状,扔在赵兴国身上大步离开。
等副厂长走不见了,赵兴国才道:“小钱同志,你不该如此冲动,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厂长,从没有万一,更没有不成功!”钱向东自信道:“在我这里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所以没有万一!”
赵兴国:“……”
他只能转身对周秋颜道:“刚才只是话说到那个份上,我当时不能不答应。但你还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只能你多多费心了,千万要好好指导小钱同志,他是个人才,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他的事业。”
周秋颜耿直道:“刚才我已经把项目负责人的权利移交给了钱向东同志,您也是同意了的。更何况,这个项目本就是钱向东同志的构思,平时也是他在指导我们。”
赵兴国一哽,哭笑不得,“好吧,随你们吧,总之一定要加油!”
赵兴国离开后,钱向东看向一组研究员,“以后一组由我做项目负责人各位没有异议吧?”
万辉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跟着副厂长一起离开,反而留在一组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