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只见松风叉手,小步跑到她跟前,见她不动,催促道:“小侯爷,您可得快点,咱们车停在了兴平道上,快走几步就到了,晚了人多的很呢。”
卓枝傻愣愣随着松风,一路左拐右拐,抄着近道,不一会便来到了兴平道。路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那正是早晨送她来太学的马车。
松风上前禀告,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马车小窗一开,东宫熟悉的面容露出,他肃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卓枝还没稳坐,就听东宫冷声问:“考完了开心吗?”
她点点头。
东宫皱眉头看着她,淡淡说:“可学会作诗了?”
作诗?
卓枝心中茫然无措,她才考完试,怎么又要开始考作诗了?
她委屈的说:“臣还弄不明白呢......”
忽的,东宫不明所以笑了,他语气带着不善:“不明白?不明白就打算去见苏转转了?”
“我为什么要去见苏都知?”
卓枝迷惑至极,许是考完试大脑太过迟钝,她完全不了东宫说的是什么意思。
东宫疑惑,定定的看着她说:“那日你不是说你恋慕苏转转吗......太学学子素有考教完毕酒肆饮酒的习俗,甚至不少学子效仿春闱放榜中榜进士,金市南曲狎/妓作乐......”
什么意思,这是误会她要去狎/妓吗?
讲不讲道理?
你们的风俗,她又不了解!
眼瞧着生出了误会,东宫低声问:“不然为何拒绝黄维德邀你饮酒?不是有约了?”
转念一想,卓枝想起中午随口拒绝黄维德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终于将此事解释清楚。
许是很少道歉,东宫有些别扭的说:“孤在万年楼摆酒向你赔罪,好不好?”
卓枝又无奈又生气,她心想今天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将悲愤化作食欲。
万年楼是上京城第一流酒楼,来往皆是皇亲贵族。提前半年订座,才有可能定下好位置。楼高四层,顶层太高可直窥皇宫内院,故而不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