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太子爷眉头拧起:“太子妃,这是何人?”
他看太子妃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的场景十分不高兴,直接伸手想要将她带回,秋漾被爸爸搂着,又被太子爷拽住手腕,万般心累的她只能提出一个要求:“咱们能进去说吗?外面风大。”
秋国华仍旧揽着女儿的肩膀没放开,并且一定要走在太子爷跟秋漾中间,而太子爷则坚持走秋漾左边,这样可以握住她的手,三人以极为古怪的姿势进了客厅,一路上太子爷的面色十分凝重。
秋家的房子非常大,还有dú • lì花园跟泳池喷泉,这些的话只能说是布置上跟太子爷所见过的略有不同,可是路灯、报警器、自动门……以及一进客厅便感觉到的适度温度,都让太子爷万般不解。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因此看不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秋国华跟秋漾坐在一起,太子爷学着他们的样子坐上沙发,客厅里的东西他通通没有见过,就连坐着的“椅子”,都软得要命。
但他仍旧坚持要秋漾回到他身边。
“太子妃,过来朕这里。”
秋国华那也不是傻子,这臭小子虽然奇装异服,但说真的,气质这玩意儿十分玄学,愣是把太子爷跟其他人区分开来,一口一个太子妃也并非中二病,而是让秋国华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头隔着千年时空还拱了他家可爱小白菜的猪。
秋漾很感动并拒绝了太子爷的要求:“我跟我爸爸坐。”
就算她在外面有再多的狗,爸爸也永远是最重要的,想都不用想就会选择的那个。
“爸爸?”
“你叫谁爸爸呢?”秋国华怒目而视,“谁是你爸爸?”
他们父女十分亲昵,可见关系极好,但在大齐这是不可能的事,女儿养在深闺,与父亲接触并不多,更别提男女七岁不同席,像是先帝爷那样荒唐,连自己有几个女儿都记不住,逢年过节的宫宴上见了面能叫出名字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而与父亲相处较多的儿子们同样如此,像秋漾这种靠在秋国华肩头,还让秋国华揽着她肩膀的,太子爷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父母子女之间还有这种相处方式,是他没想到的。
问题又来了,秋漾的爹娘他都见过,并不是眼前这人,可真要严格说起来,确实是眼前这位更像秋漾的生父,无论是长相还是给人的第一感觉。
秋国华之前想象过猪应该长什么样,虽然女儿再三表明那头猪很好看,但秋国华觉得能有他帅?他可是凭借美貌把奚寒都吸引住愿意跟他结婚的著名帅哥!
现在见了太子爷,秋国华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他姑娘为啥一再强调太子爷真的很帅了。
“是这样的,殿下。”再这样下去明天早上也谈不出什么来,秋漾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过了十年早睡早起的日子,一朝熬夜还真有点不适应,“你看这样如何,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说完补充道:“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不接受任何反驳。”
太子爷沉默地看着她,“你跟朕一起。”
秋国华瞬间怒发冲冠了!
秋漾摁住暴走的爸爸,诚实道:“我喜欢一个人睡。”
秋国华还想骂人,被秋漾推走:“爸爸你回去睡觉吧,这边留给我处理,反正爸爸也只会添乱,喊打喊杀的能解决什么问题?”
秋国华心碎无比,但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大男子主义,而且非常听女儿的话,基本属于秋漾指哪儿他打哪儿,有再大的意见都会忍住。
跟太子爷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所以当太子爷看到明明气得发抖想揍他的秋国华却老老实实听秋漾话离开时,内心很是不解,他觉得这跟自己记忆中所怀念的太子妃完全不同,得知她出事的消息,他第一时间解决了手头的事赶回东宫,便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气血上涌,只觉得头晕脑胀,大脑无法思考,没等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便又再次见到了她。
虽然穿得跟在大齐时完全不一样,可太子爷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也将她如何调戏男人的一幕尽收眼底。
是她改变了,还是本性如此?
难道说婚后这三年,竟都是假的?
秋漾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在听我说话吗,殿下?哦不……按理说,应该称呼你为圣人了,毕竟你已经不是太子爷,是皇帝了。”
登基大典前一个月,新的年号便已定了下来,太子爷再也不是太子爷,只待登基大典结束,建元年将划上句号,迎接崭新到来的昭武年,而新帝也以年号为称,大齐史书上将称他为昭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