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为钟念月掖了掖被角,道:“香桃,你且去前面回话吧,免得太子殿下久等。就说姑娘身子不适,起不来,见不了殿下了。”
香桃应了声,面上愁容也全消了。
姑娘才不是魇着了!
姑娘如今正是清醒了!
香桃快步朝前厅走去,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
姑娘都不喜欢太子了,我可得好好替姑娘拒绝了太子才是。
此时的花厅中。
一个头戴玉冠,身着蟒纹绛色衣袍,面容俊朗的少年郎立在那里。他眉心微微皱起,眼底藏了一丝不快。但这无损他的一副好皮囊。
一旁的丫鬟正小心伺候着茶点,他一概懒得理会。
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这个表妹仗着家中宠爱,惯会拿腔作派。
她恨不得整日黏着他。
可他是太子,将来要肩负大业。又怎么能继续陪着她玩闹?
近几日,她没有再来找他,说是病了。
呵,只怕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殿下。”小丫鬟唤着到了近前。